【关闭页面】聂绀弩怪名种种

聂乳名兆年，别号咄堂，原名国棪、倓、聂琦（一九二三年任仰光《觉民日报》编辑时见用），又名聂畸（见一九二六年《倾盖周刊》）、聂觭（一九二八年任职中央通讯社时见用）。曾名聂衣葛、聂有才、甘雨（一九二八年任职中央通讯社时见用）。号干如、干如。笔名甘努（见一九三六年《作家》和《鲁迅日记》）、绀弩（见二十世纪三十年代《小说家》、《夜莺》、《读书生活》、《申报·自由谈》、《文学》、《中流》以及《七月》、《自由中国》、《文艺阵地》、《萌芽》等刊，后来有《绀弩散文》出版）、甘奴（见《作家》）、澹台灭闇（见一九四一年《野草》）、绀乳（见一九二六年《倾盖周刊》）、绀奴（《鲁迅日记》中见称）、臧其人（见一九三五年《木屑文丛》）、二鸦（有《二鸦杂文》）、耳耶（见二十世纪三十年代《现实文学》、《海燕》、《申报·自由谈》、《文学新辑》，后又见于《野草》）、萧今度（见一九四一年《野草》）、迈斯（见一九四一年《野草》）、悍膂（见一九三四年《太白》半月刊）。别署散宜生（有《散宜生诗》）。外号托尔斯泰（留学莫斯科东方大学时因专心文艺为同学尊称）。室名三红金水之斋（因对古典名著《三国演义》、《红楼梦》、《金瓶梅》、《水浒》等深有研究，书画大家黄苗子于一九六四年为其书斋题额）。

一次，聂与侄女周健强谈及何以怪字为名，他说："我取名字没有什么别的讲究，只求不重名就好。我的名字和所用的笔名，都是选取那些旁人不会拿来做名字的字。比方后来我发现有人用畸字做名字，我马上就又改作踦了。我叫聂绀弩，这绀弩二字就是从干如的谐音而来的。干如太普遍了，重名的一定多，而绀弩这两个字就古 怪些，没有人拿来做名字。""我的笔名差不多都是从聂绀弩这三个字派生出来的。 聂字三个耳，于是就有耳耶，耳耶的谐音又生出二鸦，《二鸦杂文》就是这样出来的。我在桂林与夏衍、秦似编《野草》时，每期都有我两三篇文章，以至钟敬文曾说：《野草》的耳朵真多！……从绀弩又派生出甘奴、绀奴、甘弩、绀羽、迈斯……"

谈到"迈斯"一名，聂说："我是烟鬼，那时抽的外国香烟叫迈斯干，干与绀同音，于是又叫迈斯。"

至于"澹台灭闇"之名，"那就与聂绀弩不相干了。是顺手拈来的，旨在不与人同名。不过这名字还有点讲头，孔夫子有个弟子叫澹台灭明，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好，很反动。为什么要消灭光明呢？而我就是要消灭黑暗，所以就叫澹台灭暗了。还有悍膂、萧今度、臧其人、聂衣葛、聂有才等等，都是顺手拈来的。那时为了躲过新闻检查，又要讲出自己的心里话，只好用笔名、化名。写文章是麻烦事，取笔名也是麻烦事哩！要不然哪个耐烦去取这些奇奇怪怪的笔名……"（周健强：《与聂伯伯谈笔名》）。

为何取名"散宜生"呢？聂自道故曰："老夫耄矣，久自知为散人散木，无志无才，唯一可述：或能终此久病之天年而已，因窃假'散宜生'为号，而命所做诗为《散宜生诗》云"（《散宜生诗·序》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