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关闭页面】章诒和文对聂绀弩的歪曲

章怡和行文不慎重,仅从《往事并不如烟》书中《斯人寂寞》一文，可见对聂绀弩至少有三大歪曲。

一是聂绀弩漫骂胡乔木为“散宜生诗”作序事，一时流毒甚广，让人以为聂是不知好歹的家伙。现已有胡乔木当年秘书黎虹文撰文谈了所知写序经过；聂绀弩研究专家侯井天撰文列出一二三四条实证否认此事；还有上海叶永烈著胡乔木文中涉及此事，也否认了聂骂胡事。可见，章文之不可信。我在此书正式发行前夕有与聂公的两次接触，均谈及此诗集，可从一侧面来推测此中真象。

我查1982年10月8日前后日记,6日去北师大拜见京山籍85岁老教授陈友松.....8日上午拜访全国总工会副主席顾大椿.....8日下午与县党史办张任伟同去劲松区111号302室拜访聂老。

此前10月3日有张任伟（又名张家佑）同左其义去拜见了聂公。张任伟为国庆前日即9月30日晨到京。张家与聂公为世交，张父张梦海为清末诗人。聂公1964年夏曾回京山,专去探访划为右派、开除教师公职、以钓鱼谋生的张任伟，后有赠张诗一首以表安慰勉励，张当年有回赠诗一首。可见二人感情之深。这次张还带有聂公最爱的家乡土菜鲊辣椒，于10月3日同左其义去拜见聂公，谈了许多本县文史资料和人物故事。

10月8日我与张任伟又去看望聂公，聂公对来自故乡的我们热情有加。本人当天日记有对谈话内容的简记……聂公对我们讲诗集已印好，本月可出版，9月16日人民日报刊出了胡乔木写的诗序。而当时书还未正式发行，聂公手上无此书。若有,定会送一本我们的。

10月17日午夜我们乘火车返鄂，当日上午去向聂公告辞，作合影留念。我曾询问诗集何名“散宜生诗”？聂公向我们解释了书名的历史典故，及周婆等人不甚赞成等话。他在与我们谈及此书时的神情印象，我至今仍觉历历在目。待我回县若干天后，在县新华书店买到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8月初版《散宜生诗》，果然见胡序不入于目录，明显是书印好后贴在目录前的，目录之后有高旅序文和聂公自序。而版权页载：人民文学出版社，1982年8月北京第1版，第1次印刷。此中明白显示：该书于8月已印好,至少等到10月17日我们去告别聂老时还未见书。漫长的等待，加上后来不得不临时贴上去的胡序，明显有违出书的规矩。.作为老出版人的聂，对此不规范的作法是无奈何的。他一生写诗无数，在饱经沧桑后病弱的暮年，对自己精心的诗选集，自然是极看重的。

若是后来为此书他真有什么骂言出口,很可能是在某次与某名家谈及此事时，对此无可奈何之事不经意中冒出了老家的粗话：“妈的个×，本来搞得好好的，就为这一篇序文……”了解这一原委后，便可知这种口边粗话的本意，并不是骂胡其人和序文,而是指出版的版式章法被弄乱了。结果，被人误传为咒骂胡乔木。近日寓真《聂绀弩刑事档案》文中，写胡乔木把聂在狱中写的申诉转给华国锋，华批示将无期改为有期徒刑十五年。说明胡乔木早在关注聂绀弩。这些，聂是不知情的。何况，胡在写序时，还亲自和秘书黎虹登门看望过聂绀弩。

二是对周颖形象的丑化。一有聂戴“绿帽”之事，涉及聂女海燕之死因，有与海燕同事于中国歌舞剧院之吴祖光女吴双撰文，披露海燕丈夫与同事通奸，其女与吴双很熟，被海燕得知事发，加之海燕与丈夫为对立造反群众组织，感到受政治和生活的双重欺骗而自杀，于1976年9月，离聂绀弩10月出狱仅早一月。后，与海燕情深的丈夫自感羞愧亦自杀。此事还有人撰文写成是海燕目击了丈夫与岳母周颖通奸后自杀，且有遗书交待不让其母带其子女。查周颖生于1909年，时应67-68岁，怎会有此劣行？然此对周形象损毁极大。二有聂去世后周颖居然不通知好友、恩人朱健生（章怡和之母），显得无情无义。经当时帮忙办丧事友人,专查看了聂追悼会时的签名簿，分明有朱健生之签名。可见此事亦不成立。

三是聂评毛泽东的四句话,用语刻毒,孰真孰假?此为孤证,无法验证,然流传甚巨,客观上已带来许多麻烦。